香港藝術節07 (九) - 阿根廷最後的探戈,我的最後藝術節節目

悶熱潮濕又一天.23C


原以為只有清一色的探戈舞蹈表演,其實今晚的表演包括了純音樂演奏、歌唱、雙人舞和多人(三對)團體舞.我比較喜歡純音樂和雙人舞的項目.因為如喬所說的,聽不懂歌的意思,只能欣賞歌的旋律和歌者的聲線,煞是浪費.加上奈何我比較死板,腦裏一意識到那些聲音裏包含著我聽不懂的話語,我就沒心機繼續的去聽.大概這就是我不愛歌劇或藝術歌曲/lieder的原因吧.女歌手Noelia Moncada的歌藝實在出眾,嗓子響亮,肺腑量龐大.歌聲如歌如泣的,但始終不太能打動我.(但也是在這種時候,最容易激發我要去學甚麼甚麼語言.)至於多人的團體舞我並不喜歡.排舞方面著實也花了心思,有點故事的,不單單是看舞者的肢體擺動.但可能正是這樣子會分了神,令我無法顧及全部同一發生的事情.對於這種兩個人幾乎是黏在一起跳的舞,我還是認為兩個人跳最為吸引.

我對於他們的腳是怎樣在千鈞一髮之際輪流在腳與腳之間交叉擺動非常amazed!(呃!我語塞!!我找不到適當的字來形容他們的動作.也找不到我在看表演的時候的情緒!)他們每次做那個交叉腿的動作我就會想他們練習時會不會絆倒腳,踢到對方,諸如此類的.然後,我在想flamenco與tango是多類似呀.突然想起flamenco可以獨跳的;但,不是it takes two to tango嗎?剛好想到這兒,女舞蹈員卻獨自踏著探戈的腳步配合著芭蕾的轉身在台上躍動.這怕是大提琴手所介紹的新派探戈吧?

我是真不懂得仔細去分辨這種舞跟那種舞,但卻很容易被台上的舞姿深深感動著.當兩個人在跳著探戈的時候,他們是完全的互相信任,互相依賴,互相配合,幾乎是把自己交托給對方一樣.他們的默契讓他們的思想以至步伐完全一致.他們是手握著手,臉貼著臉,腿貼著腿,汗水疊著汗水的在舞池中/舞台上滑行著.彷彿身體並沒有你我之分,男的把女的輕輕摔出去那一剎那只是整個個體的稍稍延伸.

我不禁又想,我們在台下看著台上萬分旖旎的時候,台上其實又是甚麼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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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音樂也是很棒的.樂團真的很幸福可以跟還在生的maestro,Raúl Garello,學習、切磋、同台演出!我聽探戈音樂其實只有很重複的聽這張唱片,所以對於其他作曲家,風格,旋律之類通通一概不曉.聽說探戈音樂是採取類似代代相傳的形式流傳下去,因此能跟一代宗師學得一招半式簡只是萬幸.看著Garello與其他兩位手風琴師合奏時的眼伸交流,音符彷彿在空氣中被他們像皮球一樣的拋來拋去,突然好感動.為甚麼人家的音樂可以這樣子世代相傳又不會被後輩嫌棄或看扁,而且還被完全不理解的外國人接受和愛戴.可是我們的國粹京劇、崑劇、越劇...呢?

想著想著,惆悵了,慚愧了.而探戈在依依不捨中靜止,07年的藝術節也在餘音嫋嫋中結束.

[Photo Credit: Monteleone, Eduardo Torres and Ana Moran /HK Arts Fest official site]